沈江姩看穿了周芸贤的用意,审出幕后之人,姓周的又是丰功伟绩一件,父亲将死,周芸贤还要榨取剩余价值,其嘴脸令人作呕。
宋煜睇了眼沈江姩,看笑话般牵了牵唇,“可以审。孤王不介意连幕后之人一起处决。不过手起刀落,多砍几次罢了。砍的又不是孤王的亲人。”
沈江姩将手攥紧,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割得她疼。是了,砍的是她沈江姩的亲人。
周芸贤得到特批,“那么有劳您的内侍带路,周某去牢里审人。”
“审是可以审。得在在孤眼皮子底下审。如今沈胤祥归孤王看管,孤王可不想周大人审讯完,这幕后指使之人,却成了孤王。”宋煜端起茶水啖了一口,“刚出冷宫,又进去,就不好玩了。家有侧妃,孤王若进去了,侧妃再改嫁,孤...可承受不住第二遭。”
他字字艰涩讥诮。
沈江姩不由额间布满细汗。
周芸贤明白太子是提防他暗中逼供陷害,果然太子心思缜密,处处小心的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是坦然道:“好,那么在您眼前审。”
宋煜抬手示意谢锦,“把犯人带书房来。”
“是。”谢锦领命,剜了一眼沈江姩,便去死牢将沈胤祥带来书房。
还未见人便听铁链作响,犯人他脚步踉跄。
沈胤祥脖颈戴着枷锁,脚上拴着脚镣,身上衣衫脏污,审讯时被大理寺联合宗人府用了邢,身上被抽的皮开肉绽,走路时脚镣拖着地面叮当作响,是了,就是舅父管辖的宗人府。但舅父‘得了痢疾’,是不知父亲受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