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聊了些什么,侯爷很快就得了任务,要监运边关的二十万件棉衣并校正宫中巡防部署,事务繁杂,便由凤翎阁从旁协助。
定北侯顺理成章地就邀各位女官去了将军府。
他这门槛比宁府高,就连中宫来,他也能将人拦在门外,只在庭院里说话。
如此捱到第七日,宁大人终于醒了。
程又雪觉得欣喜,又忍不住地鼻尖泛酸:“您下回可不能这般吓唬人了。”
华年见她要哭,连忙打趣:“宁大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也就你会吓着,来,吃菜。”
叶渐青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头也不抬地道:“侯爷不也被吓着了?”
众人的筷子皆是一顿。
宁朝阳好奇地抬眼,正好撞进对面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里。
李景乾神色如常,闻言也没有什么波澜。
于是朝阳嘁了一声:“侯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被这点小事吓着?”
“嗯。”对面这人却应了她一声。
“是吓着了。”
宁朝阳:“……”
她想斥他胡言乱语,但看了看这人的表情,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真吓着了,虽然斥人家大夫不会看诊,但捏上她脉搏的那一瞬,李景乾心里也是没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