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烟圈在霍桑眼内幻成许多疑问的符号,疑问中的个,是:
这个可恶的东西,到底对于自己认识不认识?
说他认识吧,为什么他的态度,却还如此的安闲?
说他不认识吧,昨夜电梯里的演出,难道竟是偶然的?
不管你认识不认识,无论如何,今天总不能让你再在电梯里变戏法!
霍桑的心思在疾转,电梯上的指针在转动时,他的鼻孔里面,忽然送来了一股很浓烈的香味。——这是一种上品香水的气息,是龙涎呢,还是麝香?是茉莉呢,还是芝兰?虽然他的一向保持严肃的鼻子。无法提供较准确的说明。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种香味的发源地,却正在身旁这个漂亮木偶的身体上。
指针由七移到六,霍桑偷看这木偶,只见他一手拈着纸烟,一手插在裤袋里,摇摆着身子,旋转着脚跟,表演了许多动人的小镜头,表示他的塞满木屑的脑壳之中,对于人世间的一切,绝无半点可牵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