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一张嘴就吐露这么多,不怕闪了舌头?”
听了这话,兆龙不禁吐吐舌头,知道卫璜怪自己大嘴巴了!马车咣当咣当地往前行进,尽管黄昏了,还是闷热难挡,卫璜眯缝着眼,哗哗地摇着折扇,“小子,你今晚上有眼福了,能见到高人。”
“是吗,太好了!”
“嘿嘿,你今晚还有口福了,能吃到不少好东西!”
“是吗,那更好了。”
卫璜转头瞥他一眼,“别光着乐,今天晚上,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好好给我长长脸!”
兆龙眼睛一亮,“师傅,您意思是说,今晚要斗菜?”
卫璜拿折扇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记,“斗什么斗,就是叫你去帮人打打下手!”
“怪不得您叫我带上竹刀呢!”兆龙捉摸着,既然是去白云观,那今晚他铁定是要给高铭远当下手了,那真不错,可以学到不少道家膳食的做法。最好弱用道长也下厨,那样的话,干起活来就更带劲了。
“嗯,别说,你那套竹刀是能够震震他们,”卫璜摸摸下巴,笑得有些滑头,“有些年头没见,今晚是得热闹热闹!”
到西便门时,夕阳早落了山。兆龙探出头去,远远地看到道观前面的影壁、牌楼,它们在暮色中肃穆矗立。谁想到,马车却并没上窝风桥,而是向右转弯,驶向另一边。
兆龙一怔,正要提醒车夫走错了,瞧着老头儿依旧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情,还是把话吞咽下去。果然,他们在一条胡同口停下。原来,卫璜说去白云观,其实是指去白云观附近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