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喝酒喝得脸颊泛红的青衣账房抢了两只面碗,然后直接放在那白衣酒桌上的时候,楚元宵和余人两个都有些愣怔,也有些无奈。
尤其是余人,自家公子还不知道那白衣文士是谁,可他知道啊!
如今要让他与那位本事高得看不到顶的大剑仙同桌而坐,那原本吃着还挺香的油泼面,一转眼间都香不起来了,他只觉得味同嚼蜡,战战兢兢。
楚元宵倒还算好,虽然是换了个桌吃面,有些不太自在,但他从小就知道粮食不能糟蹋,所以还是很快扒完了碗中的面条,然后轻轻将碗放下,一双筷子整整齐齐担在碗口。
好客青衣眼见楚元宵吃完,笑眯眯适时将一只陶碗推到了少年面前,借着酒劲挤眉弄眼,是又惦记上了卖酒的事情。
“还未请教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要不要尝尝我家酒肆这瑶泉曲?与那白醪曲有异曲同工之妙嘞!”
楚元宵有些尴尬,实在是这账房先生盛情难却,可他兜里寒酸,也没喝过酒,那碗推过来的酒水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坐在楚元宵对面忙着喝酒的白衣文士,抽空抬头看了眼一脸为难的少年人,又转头看了看青衣账房那一脸的热切,恨不得马上就挣个百八十两酒钱入账一样,于是就轻嗤一声,似笑非笑道:“杨先生,拿着我买的酒做买卖,你这光想着挣钱却不想花钱,无本买卖是不是也太顺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