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乐的,“这么难闻,怎么会好极了!”我生气地问他。
“可不是?”他眨了眨眼,大声道:“凡事并不都这样啊,小朋友,你喜欢玩羊拐子吗? ”
“你是说羊拐子游戏?”
“对,就是它。”
“玩啊。”
“我给你用铅灌一个,一扔就中的,喜不喜欢?”
“喜欢!”
“那我就动手做了。”
他再次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那个冒烟的大杯,用一只眼睛瞟着我。
“我给你做了以后,你就不要来我这儿了,行不?”这可把我气炸了。
“你就是不做我也绝不再来了!”我毫不留情地回敬他,气冲冲地去了花园。
在那儿,外公正忙着给苹果树施肥。已经是秋天了,树叶早就开始落了。
“来,把马林果的枯枝剪掉。”外公把大剪刀递给我。
“‘好极了’是干什么的呀?”我问道。
“鬼知道,”外公生气了,“简直是在糟践房子,烧焦了地板,弄脏了墙纸,还被他撕破了一大块。得让他滚。”
“对,让他滚。”我一边剪着马林果树枝,一边应道。
但是我太性急了。
雨天的晚上,如果外公外出,外婆就会在厨房里开聚会招待所有的房客,包括两个马车夫、勤务兵、快活的军人妻子,卖牛奶的大嗓门彼得罗夫娜也常来,这时还能看到“好极了”也坐在角落里的炉子边上,不动弹也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