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则解马的解马,换衣的换衣。
他们全部淋湿,但统一装在木箱里,各人的包袱只有小部分淋湿,以家为单位,男一圈,女一圈,拿些被单,各自背向里,面朝外,围成一圈,大家遮遮挡挡,很快把各自湿衣服换下来。
这招是白族人逃荒时,被现实逼出来的方法。
单是在彰州城,成千上万的灾民,去哪找个换衣间,只能用人组成墙,拉布帘,快速更换。
“……都换好了?”
小丫头从主屋跑回来,看着大部分人都已经换上干爽的衣服,她瞪大眼睛,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想想,她还是继续把娘的话陈述出来,“我娘说,我爹在泰州府读书,不在家,不方便请各位大哥、大叔进屋,只能委屈你们在大棚这里歇歇脚。
那边的废木可以生火取暖烤衣,其他姐姐、婶子,奶奶可以随我进屋换衣。”
“小丫头谢谢你。回头帮我们谢谢你娘。”
村长感激地摸摸小丫头的脑袋,谢过小妇人,若不是她们娘俩,他们仍在雨中淋雨。
对方相公不在家,只有母女俩在,为了避嫌,妇人一直没有出来,期中只有小丫头跑出跑入,当传话筒。
给白族戏院拿老姜,送来青菜、米粮。
大伯娘她们为代表,特意进屋去感谢过妇人。
小妇人叫惠娘,是个怀孕六七个月的小妇人。
对方怀孕,屋子窄小,因此白族人没有去打扰她,全体窝在大棚这边,一场倾盆大雨下得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