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流通性好像比先前好一些了。
钟季柏聒噪起来,接二连三地追问。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这事柳溪川自己知道吗?”
“她不知道。”
“那你要不要告诉她?”
“不知道。”
“你觉得如果你找京芷卉谈谈,她能把面试资格还给柳溪川吗?”
“不能。”
“这你又知道了?”
他长叹一口气:“牵涉学校和家长。”
“也是。你去告诉柳溪川,再去逼京芷卉,京芷卉和你决裂,柳溪川和京芷卉决裂,柳溪川因为你不好站队,再和你决裂。你就跟我相依为命吧,哦,不对,你怎么可能还有命?笨京爸妈肯定要找你拼命。要我说,什么也别做,装没发现吧。真是的你干吗要告诉我啊?”
他也是实在想不到还能和谁商量。下午老刘找他谈话,说他最近老心不在焉,做了一个多小时的考前心理辅导,他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调用了全部自制力才忍住。
他无法预估自己一个字出口,让学校里一位老师知情,可能把事件升级到什么地步,将造成多大地震,又会对京芷卉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