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恨见他越说神色越凝重,便知其中定有一段不凡往事,且算不上愉快,不由疑惑,心道:“陈怜生公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二十四年前,便是一两岁时,该是缝了大难,危及性命,可既然他母亲用两生兰救了他性命,药君怎的提及此事,竟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反之伤感莫名?”
陈昭云苦笑连连,神态沧桑道:“我家夫人乃是岭南大黑天苗寨后人,精通许多古医奇法,加之聪慧好学,于医理一道,胜我不知多少,在江湖中也有不小名声,被世人称了一声医君,我夫妇二人年轻之时,顶着医君药君的名头,也着实从阎王爷手里头抢回了不少人,唉...或许正是如此,阎王爷恨着我夫妇二人,我那小儿怜生,自生下来便体虚异常,病魔缠身,哭都哭不响亮。”
罹恨从师尊处听闻过许多江湖奇闻,但对于医君药君,却从未听过,听到此处,心道:“我见陈公子生龙活虎,健康得很,想来定是医君用两生兰救回了性命,如此说来,傻丫头性命无忧。”
陈昭云表情越来越伤感,声音也沙哑了几分,徐徐诉道:“我夫妻二人自负精通医道,哪肯认命?百般医术,千般灵药,全都用在了小儿身上,可终归力有不逮,在小儿怜生两岁之时,终是不敌天命,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