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严复思想固然有游移、逡巡,但在根本上,他是同情革命派的。
所以他还是认为,要图存,就非变法不可,尽管民智愚陋,经过二三十年的努力,中国将可起步,追踪西方。如果因循守旧,到二三十年后再谈立宪,那将白白浪费几十年的光阴(参见《严复传》155页所引严复逸文)。
严复高出侪辈一筹之处,是进一步指出了这些制度的建立,离不开人的自由。西方社会生机强盛的真谛在“自由”。他所说的自由是一个全面的概念,是在伦理、经济、政治、思想和学术等领域要求破除对人的束缚,全面实现现代公民的基本权利。
严复晚年思想确有反复,但归根结底,他早年的留学及其底子,在根本上,宪政与帝制孰优孰劣,毋庸词费。
他连梁启超、袁世凯都瞧不上,更不用说杨度之流了。严复多封致熊纯如信中,谈起梁启超,说梁氏喜发偏宕之言,惊奇可喜之论,他认为梁氏出风头之意味多,他引雨果的话说,当革命风潮起来时,人人爱走直线,意即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