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听得头痛,拉过文清悄悄道:“我用十串糖葫芦,打赌她还可以不喝水讲半个时辰。”
文清憨笑道:“她唠叨病犯了。”
婉娘正在口若悬河地抨击奸商,听到此话戛然而止,突然换上一副笑脸,嘻嘻道:“沫儿你赌输了。文清去买糖葫芦,从沫儿的工钱里扣。”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沫儿措手不及,无奈服输,恨恨道:“呸,无商不奸!”
今日天气晴好,阳光明媚,只是越发寒冷,白霜已经打落了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
沫儿换上了雪儿布庄做的湖蓝长袍,自觉十分飘逸,一改往日的懒惰,神采奕奕地在院子中踱着方步,时不时顾影自盼。文清还是穿了那件黑缎的,所幸样式时尚,一件窄袖胡服合身得体,做工精细,配上文清的老成沉稳,反而觉得更大气些。两人心情大好,在院中你戳我一指,我推你一把,嘻嘻哈哈兴奋异常。
合安香封在梧桐树下,已经足足有半个月。黄三将梧桐树下的石桌搬开,慢慢刨开封土,将埋在下面的鬼脸青陶罐取了出来,抱回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