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进门时已经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楚,踏进门时,却正巧看到钟离沫毫不避讳地与阿韶同喝一个碗,不知为何,原本还轻松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只是可惜的是,在场的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绿玉见钟离沫亲自去尝那药,也是一惊,连忙上前阻止:“小姐使不得,奴婢方才熬那药时,便闻得都有些受不了苦味,这怎么喝的下去嘛。”
说这话时已经晚了,钟离沫已经喝下一口。
那药汁才进到嘴里,钟离沫恨不得立刻吐出来。
她幼时曾生过一场大病,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年光景,身子才慢慢见好。
父亲当时心疼她年纪小,担心用药伤了身子,便逼着她喝了几年的药膳。
那时年纪尚小的钟离沫只觉得知天底下最难喝的东西也莫过于此了。
每日都像是在受苦一般,为了逃离药膳什么法子都用了个遍,更是不止一次地忤逆父亲,与他对着干。
却没想到,当时喝的药膳,比起孟章给阿韶开的药,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又一次想到了父亲,钟离沫不可避免的情绪低落起来,不想被人发觉,掩饰一般地对着阿韶叮嘱道:“阿韶且等一等。”
阿韶和绿玉一起看向她,只有始终都站在门口的孟章,将她眼中突然的低落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她不想声张,便也明智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