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舒看他一眼,随后将小册子打开。
待看清上面所写的东西后,她瞳孔紧缩。
上面所写跟她所想的一模一样,想的时候没觉太恶心,可眼下看到先帝亲笔所写的东西后,她不禁捂住了心口,里面像是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在翻滚着。
“万俟临渊他,并非是父皇从战场捡来,而是从前朝君主寝宫中寻来。”万俟润摩挲着玉扳指,道:“当时父皇已经将前朝君主斩杀,看到襁褓中的婴儿后他也想不留隐患,可他看着那个嘤嘤啼哭的婴儿后,并非生出了恻隐之心,而是想到了一个更为阴毒的法子。”
万俟舒咬住下唇,眉头紧拧。
他继续道:“未颠覆时父皇是前朝君主的臣子,而颠覆后,父皇才是这个国的主宰,既然前朝君主已死,那便让前朝太子来为北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让这个襁褓中的婴儿为仇人做事,成为仇人的一条狗。”
他的嗓音不再清润,而是充满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