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雪面上的红晕尽褪,连唇色都略显苍白,她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床幔上的影子,握着杯盏的手愈发收紧,所以说,七皇妃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死?
孩子……
若是孩子没了,七皇子和七皇妃,大概会疯吧?!
…………
八皇府。
岁寒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疯,自从靳月他们进了宫,他便无事可做,实在耐不住寂寞,便跑来八皇府住着,今天夜里,竟然趴在灌木丛里,盯着八皇兄的书房不放,这不是自个找罪受?
“主子?”清泉皱了皱眉,“您累了吧?”
岁寒扭头看着他,“那能怎么办?白日里睡多了,我现在比回廊里的灯笼还要清醒。不找点事儿做,不得无聊死?”
“那您蹲这儿作甚?”清泉搞不懂,“您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做,奴才陪您出去转转都成,主子,要不咱们走吧!”
眼下没有蚊子还好,待天气再热一些,往灌木丛一蹲,那就是给蚊子送宵夜啊!
“我就是觉得奇怪,往日里这个点,八皇兄都会在书房里待着,今儿怎么不在?”岁寒叼着草叶儿,小小年纪却将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副少年老成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