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清楚一个人的尸身到底有多沉。
虽说和陈屠一样,她也对这热甲巴之类的当地称呼不懂,但她毕竟知道那些天葬台都在山上,送尸人会将包裹好的尸身从山下背到天葬台上。
想象着瘦猴样的周驴儿背着尸身的样子,再看眼前的顾留白,她便知道顾留白之前那一句风淡云轻的“最开始几年很难”里到底裹着多少的苦。
他和周驴儿意志之坚韧,便是那种不断见证死亡的苦难中磨砺出来的。
“我知道你一直特别纠结一件事情,我为什么能猜出你们是九个人。”顾留白看着陈屠,得意的笑了笑。
陈屠脸一下子黑了,这何止是纠结。
这是已经成他的心病了。
“说实话我始终想不出哪里露了破绽,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今后安排事情都不自信了。”陈屠黑沉着脸承认的时候,顾留白愣了愣。
他看到又有一个蓝玉凤走了过来。
这个蓝玉凤的身后,还跟着阴山一窝蜂里那个呆大个高觉。
高觉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还是那无忧无虑傻呵呵的模样,就是这次他手里拿着玩的不是毽子了,而是芒布芝的那顶帽子。
顾留白眨了眨眼就明白了这个略高大一些的蓝玉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