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黑,且鸦雀无声。若不注意的话,真的很难发现内卧还躺着人。
白羽笙一个人盖着大被,她躲在被里,双臂抱着膝盖小腿,尽可能的把自己蜷缩得很小,像是个团子一样。
床头边还放着一碗热腾腾的安胎药……
沈宴之知道她在朱丽千和洋人的面前佯装镇定和坚强的同时,又被故意告知舅舅陷入困境生死未知的那种煎熬,这让她的心里肯定难受极了。
白羽笙躺在床上,背对着沈宴之,一动不动。
沈宴之默默的坐在床边,拿起了那碗安胎药,反复的用汤勺搅和,试图让它再凉一凉。
“怎么想的?”他言简意赅的问白羽笙。
她不说话。
“我问你话呢。”
不是白羽笙不愿意说,而是她心里知道,自己三思之后的这个决定根本不会被沈宴之认可。
她叹了叹,平静得可怜:“舅舅既然在丰州,我就得去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既然接受了他的选择,我就能接受他的死亡。”
“你去?”他深邃的目光锐利如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