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讪笑着腾出了位置：“您的画您来，您来。”
裹着画的包装纸被拆开，露出了水彩画。
绿色的藤萝架下摆着三四张木椅，青花瓷杯随意放在白色桌布上。
靠近藤椅的一侧还有几盆不知名的花卉，一只黑猫悠闲地趴在旁边。
右下角签了名字和日期。
总之，很漂亮。
童时对季眠有了改观，也不是没有优点。
不过。
他怎么觉得这景色那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
慕承风看了一会儿，然后拨了个号码。
“季眠，谢谢。”
难怪那天她把猫带到他家。
他顿了顿，接着说：“以后早上不要点外卖了，不健康。”
季眠微微敛着眸子，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芝麻团子的脑袋。
这么快就发现了么。
慕承风嘱咐了她几句，没回应。
她又发呆。
慕承风蹙着眉，和他讲电话有这么无聊吗，每次都会发愣。
他正想开口，对面说话了。
“对了慕先生，如果你喜欢水彩，我每天给你送一幅。”
“不用每天送，我没……”
慕承风斟酌了用词，换了句话。
“你还要画巴洛的作业，健康最重要。一周一幅就好。”
“好。”
挂了电话的慕承风瞥见童时，不悦地皱眉：“你怎么还在这儿？”
“哎呀，健康最重要。”
童时贱兮兮地模仿，他就说这俩人有问题。
“我从没见过关心乙方的甲方。慕承风，你对季眠已经超过了正常合作的界限。你究竟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