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乏。
也许是迟迟得不到时间休养的伤口作祟。
也许是心口始终压着的惶恐作祟,怎么都不行。
他怎么都睁不开眼。
再醒来是在傍晚。
他按了按额角。
身旁趴着的人便醒了:“你好点了吗?”
他试探的伸手摸摸杨夏的脸,冰冰凉凉的,“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嗓子很哑,他咳了咳,重新问了一遍:“吃饭了吗?”
杨夏说吃了,吃的八宝粥。
方想年要起身。
杨夏不愿意,脸贴在他胸膛:“方想年,你为什么发烧了?你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要死了?”
方想年微怔,说感冒了。
接着推开她要起身,杨夏不愿意,张着无神的眼睛看着他。
方想年看着她的眼睛,心脏猛的缩了一下。
他试探的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瞳孔毫无变化。
方想年心脏沉入谷底。
医生给出的意见是尽快手术,不能腾时间去休养了,因为病变来的太汹涌。
方想年拽住他:“为什么这么快就严重了?明明之前戴着眼镜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