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拿点东西回去交差,不然咱们以后不方便出来。”胡莱解释道。
胡硕和胡桃恍然大悟。
天柱山离葫芦庄很有一段距离,再加上胡莱还要绕个弯去浇地,所以他们姐弟仨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地灰了下来,其他房的孩子们早都回来了。
胡老太太坐在炕上,见到胡莱后精神一抖擞:“三丫头,地浇了吗?”
“浇了。”胡莱放下木桶,胡硕把胡桃抱回了房间。
“那就好。”胡老太太心里有些不大相信,话到嘴边转了几圈又吞下去,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涌了上来:“可别随便撒点子水糊弄人,现在不好好浇地,入了秋一年都白瞎!”
“我知道。”胡莱从容地从木桶里往外面掏灰灰菜:“浇了两大桶,地里的土湿得能拧出汁儿来。”
胡老太太知道胡莱说话不多,但往外蹦一个字落一块砖,字字都实在,便完全打消了顾虑。此刻又看到绿油油的灰灰菜,原本想要拿捏敲打的心思一扫而空,变成了欣慰和愉悦。
她拿手气势汹汹地点着其他几个孙辈:“我刚刚怎么说来着,这一个家就三丫头是个能干的!看看,浇了地还拿回这么多灰灰菜,你们一个个的谁比得上她一根脚趾头!吃了我的糊糊出门,什么都不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