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由于有些公务需要去较远的地方处理,我四点便离开办公室,五点就将事情处理完。我还不太习惯在这个时间将自己置身大街上,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异样的城市。柔和的阳光像往常一样落在铺面上,显出一种无助的恬静,行人和往常一样与我擦肩而过,像一些从最后一班夜船登岸的水手。
由于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回到办公室,同事们自然感到惊讶,因为我已和他们作过下班的道别。什么?你回来了?是的,我回来了。与这些整日为伴的熟悉面孔分开,我在精神上感到自己不复存在。而此时我又找回这种存在感。在某种意义上这里就是我的家——这个地方就是我没有感觉的地方。
如果有人欣赏我的作品
有时,我怀着忧伤的欣慰想象:如果有一天(在不属于我的未来),有人读起并欣赏我写的文章,那么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亲人,那些“理解”我的人便是我真正的家人。我出生在这个家庭,并受到他们呵护。但在我还未出生在这个家庭前,我就早已死去。我唯有在变成雕像时才受到理解,人在生前受到的冷漠对待,死后是无法用爱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