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个屁,哼哼,”贾诩对着杯口吹了吹,待得熟水稍微冷切,才一饮而尽:“哈,既饮此杯水,岂有后悔之理,将军也太小瞧贾某了。”
他嬉笑怒骂,和刚才判若两人。刘毅看着他笑吟吟的脸,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疑惑:“对了,孟津一战,起初捷报频传,但先胜后败,最终功亏一篑。小子一直迷糊,望先生解惑。”
贾诩脸上的笑意一下淡了,恨声道:“还能什么原因,哼。”他放下杯子:“还不是牛辅那小子贪功冒进造成的。”
刘毅大为不解:“既然牛将军贪功冒进,先生何不劝他?”
贾诩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我的中候大人,虎牢关上,老头子和你一唱一和,让牛辅丢了个大丑。你觉得,以他的性子,还能容许我指手画脚?”
刘毅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难怪。这么说来,还是小子连累了先生。”
牛辅的气量,和针眼差相仿佛。他一直以董卓继承人自居,刘毅还在他手下当差时,两人就有些不对付。其后刘毅一飞冲天。不但自领一军,董卓更把飞熊军交予他统领。这无疑火上浇油,更看刘毅不顺眼。如今在他眼中,刘毅是拦路虎,眼中钉肉中刺。两人如此不对付,贾诩作为其属下,还和刘毅眉来眼去。牛辅岂能无动于衷?
贾诩叹了口气:“也不是连累罢,本来老夫还有些犹疑,毕竟牛辅和我共事多年,多少有些感情。但自孟津战败后,牛辅不思己过,反过来怪骂老夫阻碍不力。而军中其余人等,迫于压力,或真或假的信了牛辅鬼话,见着老头子亦如避瘟疫,就连相国,也多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