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打开门,推起独轮车离开了。
24 “列车员”
没过多久,库克在费里的韦杰之家找了个活儿,那地方是个小客栈,也是火车站的仓库,恰好在军械库旁边,正好可以跟当地人打成一片。库克的工作时间很长,一直到半夜,与此同时,我就待在农场,扮成他的跟班儿,打扫卫生、做饭,尽可能地把那些柳条箱藏好。一个礼拜之后,库克的工作有了点眉目,一天晚上,库克回家后说:“有人想见见你。”
“谁要见我?”
“铁路那边的一个黑人。”
“把他们带过来可以吗?”
“说他不想过来。太危险。”
“他干吗不让你传话?”
“他说得很明白。他想跟你谈。”
“他提没提铁匠?”
库克耸耸肩。“那我可不知道。他就说想跟你谈谈。”我于是准备出门了。反正我在这房子快要憋死了。
“现在不能去。”库克说,“今夜,凌晨。凌晨一点,他说的……安安生生坐着,该睡觉睡觉。我回酒馆。时间到了我会叫你。”
用不着他叫,我就自己起床了。我等了整整一晚上,心急火燎的,到了半夜,库克总算回来了。我们从肯尼迪农场一路步行下山,来到了费里。下山的路上天黑漆漆的,还下着毛毛雨。我们过了波多马河一侧的那座桥,过桥时看见火车已经到了,巴尔的摩至俄亥俄的那辆巨大的火车正停在费里的军火库外头。火车头呼呼冒着黑烟趴在河上。车厢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