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格示意他坐,杜柏钦在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潘雷格磕了磕烟斗:“见过骆克了?”
杜柏钦简要地汇报:“新建的5艘护卫舰完成后,势必要开进敕雷海峡。”
潘雷格缓缓地吸着烟斗:“你知道,下议院里反对梅杰的也不少。”
杜柏钦挑眉,默不作声地笑了笑。
“这一趟你辛苦,休假批准了,”潘雷格含着烟斗:“老将的报告都打到我这里了,说你要休假和他女儿相亲。”
泛鹿庄园。
杜柏钦下了车,花园里的丁香花枝垂地,香气幽幽,可也没能盖住他一身的脂粉味,他刚从城中的餐馆回来,进了大厅,脱下西装外套直接扔在了沙发上。
夜里洗了澡,杜柏钦坐在二楼的书房,拉开第一层的抽屉,重新打开了那个中国寄来的包裹。
他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任何新的发现,盒子里只有一枚戒指。
是他送出去的那枚求婚戒指。
别的什么也没有,一个字、一张纸也没有,她吝啬到一句话都不说。
他对她的欺骗感到生气,可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生气,当年他离开她,不也是这样一字不留。
当年他们分开三年后,他终于能有机会出国,后来回过牛津,她早已不见。
她毕业之后不知去向,杜柏钦往返伦敦多次无果,郁郁很久。
他只知道她来自中国云南,可是具体地址一无所知,他去牛津查过她的学生档案,束蓁宁并未留下详细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