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宅院修得不算大气,月筝想不明白师父要了那么多钱,却在容身之处吝啬起来?工匠们大多数都在山间不知道忙碌什么,月筝也无心去探看,她努力活得不那么辛苦,争取每天好吃好睡,身心安泰。
谢涵白拿着一卷图纸和卫皓从山道上走进来,连日指导施工,两个人都黑了不少。卫皓去厨房帮香兰做晚饭,谢涵白就随意地坐在树下细看图纸,月筝按不住好奇心凑过去,繁复的图画像是某种机关。
月筝皱眉,“师父,若是防备有人杀我,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一个谢大师就足以应对了。”
谢涵白头也没抬,“我知道。这不是为了你修的。”
月筝被噎得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我新研究的星罗阵,正想试着修修,就有冤大头撞上门来,又出人又出钱。”谢涵白拿出一截小炭笔在图上做了几个记号,神色颇为自得。
月筝嘴角抽搐,她怎么忘了,谢先生骗人的时候尤其显得仙风道骨,这点他完全传授给了月阙,月阙也是越道貌岸然的时候越憋着坏。“师父,你能修星罗阵,也得记我一大功,情丝虽然结不成,驻颜术还是传给我吧。”
谢涵白的眼角极其微弱地一抽,他继续低头看图,口气很是庄重:“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宿命,逆天而为终是不祥,还是算了吧。”
月筝眯眼瞧他,抱起双臂,谢涵白固执地盯着图纸,怎么也不抬头。“师父,其实……你根本不会什么驻颜术吧?”月筝直白地揭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