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倚从沉思中惊醒,抬头就看到阮既言站在门口,幽幽地望着自己。他手中的细瓷碗中,浓稠的汤药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气。
她站起来朝他走去,尽量显得轻快开心,笑道:“看你眼睛通红,一晚没睡?去给我煎药了吧!”她下意识在他面前藏起自己的委屈和伤心。一直都是这样,在他面前,她一直比在别人面前藏得深,可是他依旧能发现。她越是这样做,他就越心疼她。他们都知道,可是却身不由己,他们的心就像一条已经打了结的绳子。两个人都不愿放手,所以,那个结越打越深,越打越紧!
走到他身边,她自然伸出手,接过药,没有皱一下眉头,咕嘟咕嘟就喝了下去,喉咙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放缓了喝药的速度。阮既言笑了,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睡乱的头发,说:“小心烫!”半晌,又像是自语一般说道:“从小你就是个好孩子,吃药从来不用人操心。”
及至临倚喝完,他又将手中两个蜜枣递了过去:“过过嘴吧。你伤了嗓子,现在还不能吃太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