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原越。
姜木又走近了一些。
那是一个文臣,品阶不高。
他立在大雪中,面容斯文又俊美,只是此时面目有些扭曲,几近疯魔。
文臣的举止无状,盯着姜木的眼眸仿佛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仿佛是这天地间都容不下的异类。
他在这雪白冬日里神情癫狂,仿若疯魔。
“倒行逆施!何不以溺自照!”
姜木停步。
镜水愤怒道,“这是何方宵小!姑娘您先走,镜水将他解决了!”
“吾家刘辈,世代忠臣!时独吾一人血脉!今吾毒誓,纵世无脉,断子绝孙!姜国原国,有此人皆为天下不幸!”
文臣对天发誓,手与脸颊皆在颤抖,浑身衣裳凌乱不堪,俱是雪花。
“道皆为戏!不分好歹德不配位!”
“天也!容得此人不配为天!”
“安居上位乃天下最大可笑!”
姜木僵硬的站在原地,只觉得手中的梅花糕和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开始灼热起来,带给她火辣辣的感受。
“无耻!”文臣大呼出声道,“不畏人诛,岂顾物议!”
已有赶来的禁军要去拿他,神情肃穆。
可文臣的声音却越来越抑扬顿挫,声音洪亮,好似用精血催化而成,好似要在这千百年的紫禁城中留下一丝印记。
听在姜木耳中,声音更是直直往心里去,化作无数个巴掌朝她而来。
禁军在靠近,文臣之音撕扯尖声,举止越发无状疯魔,仿佛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