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气的铁匠渐渐融入了木渎,再也没有人去猜测他的来历,也不再关心他到底姓甚名谁。
没人记得是谁给起的外号.不过一声‘大锤’叫起来更丝滑,和铁匠铺更配。
那个外来户渐行渐远,木渎铁匠每日烧炉打铁。
...
秋雨渐浓,裹着远处的青山。
铺子门前的官道都沁在了雨水里。
天色已暗,熄了火的炉子还在散发着余温。
铁匠在炉眼里掏了掏,摸出个黑乎乎的泥块,起身推门,进了后院。
院内,一个少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屋檐下看雨。
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面庞清秀,只是瘦弱的模样让脸色显得更苍白了些。
“又是叫花鸡,吃上瘾了?”少年起身,一脸不耐烦的接过泥块进了厨房。
老铁匠丝毫不介意少年的抱怨,从陶缸里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喝得痛快。
少年边拆泥块边嚷嚷:“锤叔!锤爷!我真的快憋疯了,哪怕让我上房顶坐着看看外面也好,白天不行晚上也可以啊!你一个会飞的,怕我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