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碗汤药过来:“奶奶,该喝药了。”
林谨容皱眉道:“我好生生的,为何要喝药?”
桂嬷嬷小声地笑着:“奶奶,这几个月认真调理身子,对您只有好处的。
这可是太太专程请了水老先生替您开的方子,您的小日子刚到,正是服用这药的最佳时机。
老奴熬了一早上,尝过了,一点不苦的,就是有点酸,不难吃。”
林谨容正色道:“妈妈辛苦了,但我用不上。是药三分毒,我好端端的,根本用不上。”
顿了顿,慢吞吞地道:“如今不比在家中,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旁人若是知晓,还不知怎么编排我呢。倒了。”
桂嬷嬷满心不情愿,捧着药碗站着不动,有无数的理由想反驳林谨容。
林谨容回头盯了她片刻,见她没有退让的意思,便伸手接过药,对着樱桃树下的泥土干脆利落地一泼,将空碗递回给她,回头问荔枝。
“你不是说今日三少爷要送账簿进来的么?怎地这时候还没到?”
荔枝怔怔地看着树下还未完全渗入泥土的药汁:“说过午后送来的,应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