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缓缓将攀膊丝带解开,捋了捋放下的袖子:“像牡丹在谷雨后会陆续枯败,便叫喜好的人,倍加珍惜花开之时,而不是早早心有芥蒂,得陇望蜀。王爷如何行事与南风无干,南风也不感兴趣,但王爷若以为自己是真性情,我父亲是造作虚伪,南风便只好告诉王爷,其实王爷与恒顺公主所谓自在性情,不过倚仗皇室身份,滥情的借口罢了。”
反正,卫王爷再风流,也无人敢苛责指摘;恒顺公主面首再多,也无人敢说她伤风败俗。他与贺南风所谓的看透毫不相同,他们也无半分共通之处。
“依我看,也许王爷那般多女人,但其实到如今,都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吧。”
总是还未倾注深情,便因为顾忌注定的结局,而有所保留收敛的话,如何去爱一个人?
凌夙愕然,凝眉沉吟半晌,没有说话。
贺南风笑着站起身来,整理了衣襟,向对方道:“王爷若无其他吩咐,南风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说完,不及对方回复,便转身离去。到门口时,却又忽然被凌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