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太师感受到杨宗谨内心的恨意,忽然想起他的学生死于洪灾。而掘开丰乐堰的罪魁就是当地县令,已经被明正典刑。
据说当时杨宗谨还跑到现场,痛骂县令一顿。
当时真就是咬牙切齿,跺脚轮拳。
庞太师倒吸一口凉气道:“年轻人果然气盛,但是你敢告诉老夫,倒是让老夫颇感意外。”
“那是因为太师所在的州府并非密不透风,而是千疮百孔。前任公孙演在时,有心成为好官,却被贬异乡。他的儿子追随父亲而去,同甘共苦。后来的钦差陈尧佐更是吓得连夜而逃,差点死在这里。”
“你是在告诉老夫,这里也可能是老夫的坟地。”
“请恕下官直言,强龙不压地头蛇,太师还是小心为上。”
“那你怎么敢在他们头上动土!”
“因为我是捕蛇的猎人!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的爪子一根根掰断,让那些躲在幕后的人为成千上万因他们而死的百姓陪葬。”
庞太师一脸震惊。
他猛然发现,自己被杨宗谨给带偏了道路。原本想说的话一句没说出来,反倒是让杨宗谨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狠厉的一面,还有不屈不挠的决心。
“贤侄……”庞太师正要试图导回正途。
却见杨宗谨一脸醉笑:“太师,小侄酒力不足,已经不能再饮。”打了个酒嗝又道:“恕小侄失陪,要回家好好的休息。”
庞太师可不信杨宗谨醉了,冷笑道:“贤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那时可就是一拍两散。”手中的酒杯彻底的捏碎,酒水沿着他手的虎口流了下来,洒落一地。再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碎片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