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小时候有个专门的糖罐子,宝贝的不得了,每天只舍得拿两颗,一颗给你,一颗是她自己的。”
江稚听见妈妈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立刻打断了她,“妈妈,你要看的那个电视剧快要播了。”
傅清婉笑笑:“晚点再看也一样。”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坐轮椅了,她慢慢站起来,“我先去看看厨房里的甜汤,你们俩聊。”
妈妈前脚刚走,江稚连演戏也不想和他演,“你回去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病了的缘故,盛西周的眼睛很红,眼珠漆黑,蒙着层潮湿的雾色,看起来就像是容易破碎的艺术品。
很难有人能抵抗故意示弱的眼神。
“你生气了吗?”
“没有。”江稚对他的冷淡是摆在明面上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盛西周垂下眼皮,手指用力蜷了起来,整个人绷得都很紧,犹如受了伤的惊弓之鸟,他的嗓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渴求,“我再待五分钟。”
江稚好像有那个铁石心肠:“我想回房间休息了。”
盛西周这会儿身体里的血液都是滚烫的,高烧来势汹汹,他的虚弱也不全都是装出来的,他点点头:“好,我先回去了。”
末了,他忍不住轻声地说:“你不要生我的气。”
身体难受连着反应都受到了影响,他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不小心撞到了沙发,咚的一声,闷声巨响,听着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