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前他是对别人狠,现在,他悉数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南桃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人生无常,笑出了眼泪。
“疼吗?”
笑声里,电话那头终于是有了道声音。
冷漠似冰锥,就算是隔着话筒,南桃依旧觉得那道声音扎穿了自己的耳朵,刺痛了脑仁儿。
她没回答,那边继续说:“记住了,我比你更疼,一千倍,一万倍。”
“你有什么资格说比我更疼?”
南桃颤抖开口,“陆野,见一面吧。”有些事情,说清楚,断明白,对她最好。
“我不想接下来的一辈子活在你的监控里,陆野,我不属于你了,放我走。”
而回答南桃的,只有电话里电话挂断而响起的嘟嘟嘟的忙音。
这一声急促过一声的忙音像是踩断了南桃脑海里唯一一根维持着理智的神经。
她崩溃了。
许久没有感受到的痒从额头密密麻麻的迷茫到了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她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闯出去赤脚站在大雪地里,疯狂的抓挠着手臂上的细嫩肌肤。
“陆野,你有什么资格说疼,你看看我,我的身体,我受的伤,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比我疼。”
南桃抓到手臂出血,那股痒意又蔓延到了脸上:“陆野,你出来!你出来跟我对峙。”
“我知道你就在这栋楼里,你出来呀!”南桃歇斯底里的吼叫,十根手指的指甲里全是鲜血,“你出来看看我经历过什么,你比我疼吗?你凭什么,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