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顾之夜微抬着手臂，对着眼下的人举了举酒杯，就看见一双笔直的大长腿从车上下来。
纪慕程刚锁好车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往声源处望了望，便看见某个骚包的人只穿着浴袍就在露天阳台这晃悠，蹙起眉头看向他，“你这是干什么？”
顾之夜拉下墨镜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噗嗤——”
四月支着大半边身子靠在门框上，在别墅里就听见某人拉长的音调，一开门就看见当事人这副样子的盛况，不由笑了，“你好sao啊。”
“呵?”顾之夜不怒反笑，“会说话吗？”
“喂，老纪——”
纪慕程自顾自地走到门口，然后拍了拍四月的肩膀便提步进去，他就不参与他们的战争了。
顾之夜看着他家老纪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无奈，然而一转眼就望进了一双饶有兴趣的眸子里。
四月曲起两根手指头，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再往某处指了指。
顾之夜眯起眼眸，看着对面的手势，蓦然觉得自己某处凉凉的。
“艹，”他连忙捂住，爆了句粗口，然后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
“那倒没有。”四月理了理自己的白色衬衫，然后拍了拍肩头丝毫不存在的灰，正经地望着他家教练，“顾大教练，这不……刚好对着我吗？”四月又扫了一眼某处，接着玩味一笑，“训练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