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盈提刀砍杀了一阵,将要爬上城墙的敌人踢了下去,又跑回鼓前。流矢猛地扎进她手背,扎进那鼓面,她却感觉不到疼。
压抑四十多天的情绪在这一夜里全数爆发,至大炎人跑得不见踪影,底下的厮杀声也小了,城上城下都响起了收兵的号角声。
纪盈握着鼓槌的手这才突然失去了力气,沾血的木槌掉到了地上,她望着城下,似乎在收兵进城了。
除了几个观视的士兵,大多的人都跑到城下去帮忙将援军带来的粮草往里运。
纪盈低头才发现身上还有一箭,不过扎得不深,就是有些疼。
她左手拿着长枪,咬咬牙将那箭先拔了出来,痛得龇牙。
拿着那支箭她才转身,视线里出现一个莫名熟悉的身影。
火把时明时暗,那人沾血的面容也是如此。
她觉得自己好像恍惚了,慢慢走近看清是陈怀后,也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