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温的眼神渐渐熄灭了,就像当初,叶延淮要离开叶家时那瞬一样。
偌大门庭,叶氏子孙恸哭出声。
叶延淮恍惚着走到门外,仿佛三魂六魄已随父亲走了一半。他站在古城长沙的残阳里,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身后传来道声音。
“延淮。”
叶延淮身子一僵。
回过身,他赶忙止住泪水,对来人恭恭敬敬道:“大哥。”
记忆里那个清俊的大哥竟已过而立之年。叶延恪长身而立,对上叶延淮,情绪没什么波澜,“你怎么来了?”
“我在昆明遇见了礼叔,他说父亲长沙病重……”
叶延恪的神色略有波动,“你从昆明赶过来?”
“是。”
从昆明赶来,却并非对方所想的长途跋涉。叶延淮心下愧疚,刚想解释,叶延恪的目光落到冼青鸿身上。
一身军装,气质里带了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戾气。
“和军人一道来,莫非你入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