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不妨这么说吧,他将对方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后,便又带着移向门口。
“您是让我们出去吗,先生?”莫雷尔痛苦地高声问道。
“对。”努瓦蒂埃表示。
“唉!唉!先生,您可怜可怜我吧!”
老人的目光毫不容情,一直盯住门口。
“至少,还能让我回来吧?”莫雷尔问道。
“对。”
“让我一个人出去吗?”
“不。”
“要我把谁带走呢?检察官先生吗?”
“不。”
“大夫吗?”
“对。”
“您要德·维尔福先生单独留下来吗?”
“对。”
“可是他,能明白您要表达的意思吗?”
“对。”
“啊!”维尔福说道,调查能这样私下进行,他几乎高兴起来,“啊!您就放心吧,我完全能理解家父要表达的意思。”
检察官虽如我们所指出的,带着喜悦的表情讲这句话,但同时他的牙齿却剧烈地打战。
德·阿弗里尼挽起莫雷尔的手臂,拉着年轻人去了隔壁房间。
这时,整座楼房鸦雀无声,比死寂还要深沉。
过了一刻钟,终于响起踉踉跄跄的脚步声,接着,维尔福出现在这间客厅的门口,只见德·阿弗里尼在凝思,而莫雷尔则喘着粗气。
“你们过来吧。”维尔福说了一句。
于是,他把他们带回到努瓦蒂埃的轮椅前。
直到这时,莫雷尔才注意审视维尔福。
检察官一脸煞白,额头上出现宽宽的锈色条斑;他的手指间夹的那支羽毛管笔,已经揉搓得不成样子,咔咔响着落下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