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处为了凸显黑泽明自我的理想主义情怀,不惜牺牲全片的内容配比,在应当有一次激烈冲突的地方,放置了一次以人物转述为主的悬疑段落,用说的方式表明导演自我的心声. 主角的对决退居了幕后,三人言语上的拉扯成为了观影者最有代入感的方式,以此来审视自己的内心,随之而来的断绝关系,更是一次宣言,一次与暗黑诀别的割腕. 在电影上来说,最后段落除去黑暗结尾的冲击力度,其他方面并不是合格的,特别是在诉求方面,导演的个人心声大于了前面整体构建的内容走向,特别是真实西幸的走向前来,显得他极为工具化. 而在用说还原结局的说法,虽然教育意义足够多,但观赏度却打了折扣,因此只能在此处增加表演力度,所以我们就看到了当时三人的大量情绪起伏与肢体动作. 与好莱坞不同的是,黑泽明未使用大团圆的结局方式,但在情绪引导是两者是殊途同归. 内容只和导演本人有关且本人也入镜,换成名导(譬如金基德《饥饿游戏:鸣鸟与蛇之歌》),一定是极度自恋的产物,但对于中国新手导演,不拍自己身边琐事又能拍什么呢,因为想用摄像机记录真实社会,是很容易走上犯罪道路的呀. 所以关起门来拍自家人也是不得已为之,好在导演有一个歌唱家家族. 本片好处在于,开头在启动了“私录影”后,融入片中社会关系的主视角镜头逐渐隐去自身,随着姐死那段对天命的引入,镜头成为无喜无悲的“冷眼”,飘荡于这个蒙上一层冰霜、生命力又使它解冻再次发芽的家里,看到后面甚至觉得这是一部有第四面墙的电影. 素材零碎的基础下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行文流畅,人为“组稿”永远比不上老天“写诗”,因此拍摄技法在这个“横死”和“缓生”主题下也不那么重要了,纪录片有时抓住现实就是极好. 自家人拍完,“最容易的”用完了,期待导演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