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洗完,裴歌照旧穿着他的衬衫。
这次她没有心思再到他面前周旋,因为冷的。
要不是她赶去多伦多又匆匆忙忙地回来,回家的话她爸肯定会担心地问个不停,否则她也不会在这里将就着。
不过这个理由不太能说服人,裴歌觉得自己要是不敢回家大可以去住酒店。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她虽然知道但就是不点明。
她钻进被窝里,眼神愈发的幽怨。
这地方她再多住几天真的会被熬死。
她一个人睡,就一床被子,半夜被冷醒。
开灯出来找水喝,客厅里的灯没开,她借着卧室的灯光摸黑到餐桌边倒水。
寒冬腊月,大晚上的,他家里连个热水壶都没有。
一口喝进嘴里,流过喉管,冷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妈的,她怎么知道这男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勉强喝了两口,裴歌往回走。
路过沙发,隐隐约约看到上头躺着一个人。
江雁声长手长脚,那张沙发和他的体型完全不匹配,腿支出来了一半,姿势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她瞥过,咬着牙抱着手臂回床上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着受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