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卿于对面,面上又是一派波澜不惊。
可是平心而论……
弋栖月越是瞧着这厮波澜不惊,安然无恙的模样,就愈发想占有他。
就像昔日里他抚琴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坐在琴案旁,琴音流落,那一瞬间,仿佛一切停滞。
而她每每瞧着他,都恨不得让这个男人全全属于她。
可属于和占有又是如何?
她说不分明,可是自己对他向来贪心。
仿佛是一味无解的毒,愈发深重。
思量间,弋栖月愣愣地盯着对面的男子,一动也不动。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来:
“当初的条款,一则是要赔款赔物,这些东西或是已经上了路,或是已经安然到了北国,如此收回,已然不妥。”
“另一则是关于通商,手续繁琐,如今还未全全完成,不若便从中选上几处去掉罢。”
弋栖月略一心虚,随后却是硬着头皮点头,甚至还假装毫不在意地笑道:
“夜君阁下如此……回去如何给东皇个交代?”
“当初朕同东皇和谈,打开这通商之所本就不是全全的‘赔’,初衷是加强两国贸易往来,若是说‘赔’的成分,便是将地点开在了东国边境之内,打开了一扇小门。”
“若是取消了,只怕东皇会觉得不痛不痒,三皇子受伤终究不是小事,到时候,若让东皇以为朕轻视东国皇族的性命,便是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