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没立马开口,在阳台上坐下了。
顾言一开始沉默着后来绷不住了,叫了声:“老大,”声音支离破碎,像口破罗锅。
“我怎么办啊?”
“怎么办?”睡了一觉,扁栀火气小了不少,“凉拌。”
顾言难受死了,“我没办法接受啊。”
扁栀看了眼他,喝了口水。
“老大,我真的,真的……”顾言脸上都是伤,看起来恐怖的很,昨天身上的血迹也没处理,支离破碎的印在衣服上,“我现在都没办法想,一想起来,心口就痛,你跟我说说呗,你当初离开周岁淮……你怎么狠得下心的。”
当初就那么走的时候,一句回来的话都没留。
扁栀是认真的放手过这段感情的,周岁淮多招人啊,扁栀当时心里恐怕比他更难受万倍。
“我怎么办啊?”顾言低低的问。
“扛着呗,”扁栀站起来,面对着外头,视线扫了一圈,在对面周氏别墅那片区域停下了目光,“硬抗,没别的办法。”
“那什么时候,能不难受啊?”
“我不知道,我当时也没空想这么多,我有很多事情做,顾言,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情猝不及防,等不到你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