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笑笑,哦,我换了号码。你在国内吗?”
“不在,你想做什么?”她警惕地回复道。
他想象得到对方的样子,释然地笑了:“我想放弃一切欲望,有这样的选择吗?”
“为什么?”
“因为这是残缺真理啊。我一直在思考我到底缺乏了什么,我曾经放弃了方便的感观,放弃了一般的欢愉。但这些还不够,我要写出一首一生只能写出一首的完美歌曲。我想到了方法。”
“是什么?”那个声音颤动了,毫无疑问她好奇了,“如果有意思的话,我可以让我老公帮忙。”
“我想放弃个人的欲望,一切欲望。我想听到最纯净的声音,世界的声音。”梁笑笑无比认真地说。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了反对:“可是这是一个悖论,如果你什么都不像要,又如何想要听见最纯净的声音?”
梁笑笑想到了曾经体验过的纯粹的爱,那种不掺杂男女性关系的爱情,尽量克制自己说出来,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总说我是天赋异禀,我是天生的。我想知道,当我失去一切欲望时,究竟我会听到什么。你能帮我吗?”他再次加强了重音。
“我得问他。”她第一次出现了慌乱,“我想说你已经够成功了,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成功和纯粹不一样。”他反驳道,“就像当初一样,对音乐的追求本就应该永无止尽,不是吗?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