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琸的靴子雪白的没有一丝尘埃,谢卿牢牢盯视着靴子上精美的银色绣线,不敢抬头,也不敢搭话。
“我不是本朝第一个太子,在我小时候我父皇曾经也立过一位太子,但后来他觉得太子有不臣之心,要谋夺他的帝位,便下令将前太子杀了。之后过了许多年,他又立了我。”
盛琸说话时语气平淡冷静,都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
“我一直活得很谨慎,不敢结交朋友,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甚至也不敢救自己的妻子。我的谨小慎微赢得了父皇的青睐,却躲不过奸臣的构陷。”
“我知道我该一直韬光养晦下去,只有表现的越无害,我才越安全。可人也有极限,我战战兢兢活了这么久,不能总是看着身边一个一个为我牺牲而什么也不为他们做。那样我不仅愧为太子,连人也不是了。”
白靴从谢卿面前离开,谢卿还来不及缓口气,就听头顶传来冷如冰霜,叫他寒彻心扉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