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赫连曜这样哄她的,现在倒过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可是赫连曜不领情,他叹了口气,“我走这样了还吃什么吃?”
他就想让雪苼多心疼点儿,可是雪苼却没了那份耐心,“好吧,你既然不想吃那我就睡了,有些困,身上还是乏。”
赫连曜以为她在逗他,可是没过一会儿,竟然真的响起了匀称的呼吸,雪苼睡了!
他很挫败,可下一刻又觉得满足。
不管经历多少生死离别,两个人都能在一起,他赫连曜此生无憾。
挨着雪苼躺下去,他的手臂横过她腰间,也闭上了眼睛。
动乱不安的长夜终于过去,再浓重的黑暗也挡不住黎明的利剑,太阳越升越高,照的人心越来越暖。
可是在另一层楼的妇产科病房里,却真冷的像寒冬,即便太阳高挂,金镶玉也看不到,她的心里只有黑暗。
孩子没有了,虽然孩子来历不明从来都没有得到赫连曜认可过,但是她总以为生出来他看到了就不会不认,可是她亲手葬送了那个孩子,更记得何欢儿对她说过那番锥心刺骨的话。
那个女人穿着一袭黑色的衣服,外面的黑斗篷盖住了脸,只能看到一张菲薄的红唇,她一张一合,吐出的字冰冷如刃,一刀刀把她送到了死亡的边缘。
她说:“金镶玉,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丫头。当年莫长安也够蠢,但是她起码有自知之明,你却不一样,你什么都不懂,还想着要得到赫连曜,简直是痴人做梦!你知道我最恨人什么吗?我最恨别人骗我。三年前你和蓝子出演了一场戏,让我满盘皆输,你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赫连曜也不是蓝子出的,是个不知名的野男人的,我就是想让你出丑难堪,怀着野男人的孩子还以为自己母凭子贵当时司令夫人。小丫头,你太嫩了,嫩的一折就断,我真替蓝子出可惜了,喜欢谁不好,喜欢上你这么个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