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于是也收刀入鞘:“这位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齿影寒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原来,梁祯和黑齿影寒一早就对这卧虎亭中的众人起了疑心,因为他们本就是这卧虎山的山民,又经过太平道人十多年的“感化”,谁能保证,他们之中,没有人投靠了太平道?
于是,梁祯便设计了这一个,针对老亭长的圈套。黑齿影寒自幼在夫馀的冰天雪地中长大,又受过御前灵侍的无情训练,知道如何在雪地中隐匿行踪,如何在漫漫长夜中保持清醒,于是,梁祯便让她,在营地外围盯着。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吹了半夜的冷风后,老亭长终于上钩了。
“污蔑!我一老头,怎么可能在这山中抹黑奔跑!”老亭长大声喊冤,“贼曹,你可千万别信他啊。”
公孙度默不作声地围着老亭长和黑齿影寒转了两圈,然后忽然上前,左手闪电般伸出,在老亭长的胡须上用力一撕,那苍白的胡须,竟跟着他的手一起,脱离了老亭长的脸庞。
“哼,雕虫小技,还想蒙骗本曹。”公孙度冷哼一声,将假须扔到地上,“说!你究竟是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老亭长昂起光滑的下巴,放声大笑,他一点都不老,看着更像一个连胡须都没长齐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