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声淡淡的,而神情却流露万分牵挂,容嫣非一怔,李昭南鹰锐目光里,火光摇曳,便有似有若无的恨色。
容嫣非低下头,如实说:“不好,听说一直高烧不退,用了很多药也不见好。”
心中突地被冰冷寒剑穿过。
李昭南目色一沉,火光几乎烧透了漆黑双眸,但,终究在一垂首间,隐在了眼睫下。
他挺拔如山的鼻翼,阴影森森,更衬得如削脸颊,冷峻非常。
唐世言亦是眼神微怅,容嫣非一句话,似乎凝结了石室内漂浮的零光,顿时,寂静无声。
石室外的风雪声,似更加狂烈……
李昭南转过身,沉声道:“好,唐兄,你可确保大婚当天万无一失吗?”
唐世言道:“我确保!”
“芷蘅在豫章宫中,想必大婚当日,父皇定会要芷蘅一同观礼,一来牵制于我,二来……”李昭南顿了一顿,想起来,不无心酸,亲生父子,却要如此互相计算,这……许便是皇家的无奈。
他没有说出口的,唐世言亦明白,芷蘅在皇帝手中,便可能是最后决定胜负的王牌,一则牵制奕王,二则羞辱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