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芝加的那天,他们对他做了什么吗?那架机器?那些药丸——一定是麻醉剂,所以是一次手术吗?这是他第一百次想到这点,但他的思绪又在这里戛然而止。
在他的逃亡计划流产后,第二天就被带离芝加,现在日子则过得很轻松。
坐在轮椅上的格鲁,常常一面对着他说个不停,一面东指西指、比手画脚,就像那个叫宝拉的女孩当初一样。直到有一天,格鲁不再说些毫无意义的话,而开始说起英语。或者不是那样,而是他自己——他,约瑟夫·史瓦兹——不再使用英语,也开始说起那种毫无意义的话。只不过现在对他而言,那些话都有了意义。
那实在很简单,他在四天内便能识字,令他自己也大吃一惊。以前,在芝加哥的时候,他也拥有高人一等的记忆力,或者说他自己这么认为。然而,当时他也无法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