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终于主动跟……咳咳……姥爷联系了,孩子,怎么样?你是不是想通了?咳咳……”宫守义说几句话就在猛烈地咳嗽。
从面相上来看,老人看起来确实满是病态,跟她之前在京大见到的姥爷,有着明显的变化,姥爷更瘦了,面色苍白,失去了应有的水色。
“姥爷,你病了,病得很严重,对不对?”沈知心隐住内心的情绪道。
她无法把梦中那个对她呵斥和露出狰狞面容的姥爷,和面前这个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充满愧疚和痛苦表情的老人联系在一起。
她总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自己梦见的是不是假的。
姥爷看起来那么慈眉善目,还患癌了,她这么冷漠,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可是想到母亲当年的遭遇以及遗传到自己身上的特殊血型,她总在联想中,不寒而栗。
那是对人性所具备的劣根性的惧意,是什么利益,会引诱一位父亲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若说姥爷当年没有直接参与,这种天真的话,她现在不会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