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母说:“咱俩这笔账,连着血带着肉,不好算,算了你也还不起。为了你,我付出了所有,花了多少心血和金钱,但你还不知道感恩,真是贪得无厌。”
“我六岁以前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六岁以后才跟你们住在一起。十几年,我们三个人的三股劲,永远也拧不成一股绳。你俩总把怨气发在我身上。爸,妈,今天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索性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了。我是你们的儿子,但我不是你们生活失败的源头,更不是你们感情不和的病根。”俞颂阳也豁出去了。
俞父俞母吃惊地看着俞颂阳半晌没说出话来。
四个小时以后,鲍雪拖着行李箱走出成都双流机场。出租车在宾馆门口停下,鲍雪下车,司机帮她把行李拿下来。鲍雪拉着行李进了宾馆,她站在房间的窗口往外看。窗外是俞颂阳家的住宅楼,那里亮着一盏一盏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