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为什么又要告诉我?”我声音淡淡的。
“他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刚才朱医生找我谈了,最近他发烧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在这样下去不但会失明,还有可能会引起别的病发症,所以我才来找你……”她望着我,墨镜后的神情落寞月悲凉。
“手术有些什么风险?”以我对邹子琛的了解,若是一个简单手术就能解决他现在的状况,他肯定不会忧郁的。
欧阳雪深吸了口气,“手术若成功,他有可能就会想起所有的事,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所有的事他都会不记的。”
我惊愕的望着她。
“不管是那种,都比他现在这种状况要好。按说脑外伤,一般情况下会让人降低记忆还有可能会出现癫痫,可他情况特殊主要伤在右脑,淤血压着脑血管、神精,脑供血一但不足他就会晕倒,然后就会发烧,还会引起别的病症,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弱,说不定那天晕倒后就再也醒不过来。”她越说面色越凝重。
我怔住,轻问道:“之前,他一点也不记的我吗?”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我忙掩面,趴在双膝间。
最近我流的泪眼,都能奔流成河了。
其实我疑惑过,可怎么也不敢想他真的是阿哲,他变的太多,阿哲身上的影子几乎没有。
“记不记的,我现在也不清醒,但至少他现在是活着,你应该高兴不是吗?”欧阳雪又冷笑道:“不过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叶哲,他现在是邹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