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地图。”
屋子里,四人又重新坐下。
“巴南城下,只有一条狭长的山道,我估计,冷樵定然会在山道上,设下埋伏,诸如陷坑,地矛拍。”
“主公,确是如此。”窦通附声。在以前,蜀南大军走过山道,可吃了不少苦头。
“巴南城的地势,几算完美。有瓮听在,不管怎样小心,很大的程度上,都会被冷樵发现。”
“所以,不如直接暴露。”徐牧语气一转。
原本还在听着的窦通三人,发懵地抬起头。这大军入山攻城,被敌人发现了,再加上巴南城这地势,那还打个什么。
“列位,我的意思是,混淆冷樵的监听。然后——”
徐牧手指一滑,点在巴南城的南面。那是一片山林,地图上,用两斜交叉来标注,密密麻麻的,至少画了七八个。
“派人去巴南城下的林子,泥土应当会松软一些,挖凿地道,也会快一些。”
“主公,这么近的距离,若是挖凿,肯定被冷樵发现。”
徐牧笑了笑,“这便是我接下来说的重点。冷樵能发现军势,无非是仗着瓮听。既如此,我等便在巴南城不远处,不断制造响动,掩护挖凿地道的南面士卒。”
“主公先前是在等雨?”于文忽然想到什么。
“正是,雨势一起,瓮听会受到影响。而且,这样一来的话,巴南城的守卒,就不能使用火矢。”
埋伏在南面的士卒,若是被发现,被守卒抛射火矢,险峻山势之下,根本没法子逃脱。